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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史学振兴的热望

作者:吴怀褀    转贴自: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研究  

 

 

写近代的学科发展史,是总结上个世纪一百多年的学术变化与成就的需要,同时,对于思考新世纪学科的建设,更是不可忽缺的工作。道理不难理解。一百多年来,中国社会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在大变动的社会中,文化经历了大动荡。学科发展经历的变化,或说是从古代学术向近代转型,或说是学科上重组;还有的说,是对古代经史子集的学问来一次推倒重新洗牌。这些提法,是否恰当,可以讨论,但从中我们可以体察到的文化上的大变化带来的学科的变异。在这样大环境下,作为带有理论性较强的史学理论与史学史学科出现,本身就是这种大动荡的产物,这一百多年的学科种种经历留下的思考,对发展新世纪的史学很有启迪。我们之所以写这本书,立意也在此。学科理论固然要说,但重点还在述往事,思来者,是为了创新今天的史学,推动当代史学理论及史学史学科的发展。

现在通常说史学比较,大多是指中西史学比较,这本不错,但不全面。我以为史学比较是两个方面,一是中西史学之比较,讨论在西学的影响下,中国史学发展的变化;二是中国近代史学与古代史学的比较,讨论近代史学与古代传统史学的不同与联系。而这二者又不能分割开来。在西方学术影响下,中国传统史学产生的变化,但没有脱离民族文化的根基。在这种问题上,就有如何对待中西文化有不同的主张,因而在史学理论上反映出来便是各种史学观点与思想。本书在史学近代化上,用了一些笔墨,为的是使我们对一百年大变化的史学,有较为完整的印象。

为了发展新世纪史学,通过一百多年的史学理论与史学史学科史的鸟瞰,有几个问题,应当提出来。

——要深刻认识我们民族史学遗产在理论、思想上的重大价值,要看到民族史学不只是有悠久的历史,而且具有理论上的巨大魅力。实事求是的总结传统史学的理论,以建构具有民族特点的史学理论及史学史,是刻不容缓的工作。

一百多年来,史学理论发展深受的西学的影响,这对于史学近代化是有意义的,但仅仅是贩运,则永不能达到史学创新的目的。近代西方学术处在强势的地位,他们在理论的阐述上,也是体现出一种话语的强权,比如什么是历史?历史学是不是科学?史学学科是怎样的一门学科?这些对于讨论当代的史学理论是有意义的,但永是以他们的提法与理论作为坐标轴;坐标轴变动了,我们又跟着转,转来转去,却是找不到门径。

中国传统史学中关注究天人之际的思想,关于历史发展大势的观点,关于历史盛衰论的通变思想,以民为本对于社会发展的重要性的认识,等。这些都是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又如在解决什么是历史问题上,在古代文化上,有新的视角,易学把变易、不易与简易三者联系起来看世界与历史,就使人有新解。这些当然不是本书所要全面论说的内容,但近代史家一百年为发展民族史学的努力,就足以使人钦佩。其中不少人从民族史学理论中,从过去的经史子的学术中,挖掘出有价值的认识。他们成功与不足甚而出现谬误,都为我们进一步讨论开启思路。我们重视结果,但更重视近代学人在建构近代史学理论及史学史学科上,努力参与世界范围诸子争鸣的精神。

百年以来学科发展史的讨论,只是希望激发起我们进一步研究西学与传统史学的愿望,进而在新的高度上建设我们的学科。

——讨论史学理论与史学史学科发展,透视一百年史学发展大势。这是一个大问题,百年中国史学总结,成为世纪之交的研究的热点,这本身就体现出史学家在研究史学理论与史学史上的兴奋点。西方学人同样很关心这方面的讨论。杰弗里·巴勒克拉夫的《当代史学主要趋势》视野很宏观;伊格尔斯的《二十世纪的史学》从史学变动的主要方面,总结20世纪的史学,简而有要。这里不能详徵博引海内外的成果,但可以感受到世界史学的发生的震荡。

就中国史学理论发展来说,我曾经用两种新史学,初步描述中国一百年来的史学变化,从梁启超的《新史学》、李大钊在《史学要论》提出的现代史学和抗战时期重庆马克思主义史学家张起的新史学的旗帜。在梁启超在上个世纪后期,也是他晚年的学术研究中,开始忏悔20世纪初年提出的新史学的理论,虽然有新的思考,但在理论体系上,却是拆掉了《新史学》的大厦;正是在此前后,另一种新史学出现了,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新史学。这正反映出史学理论变动的大势。唯物史观对史学理论建设、对历史研究产生的重大的用作用,是不争的事实。在总结民族传统史学、在讨论融合中西史学、在思考新世纪史学工作等,我们都要认识这种百年史学发展大势。

——要重视两岸史学的总结。百年的中国史学理论及史学史的研究,如果缺少台湾香港澳门地区的史学总结,是不完整的。过去由于交流不够,付之阙如,还有些许理由,那么在今天两岸学术交流相当频繁情况下,再不进行这方面的工作,那就要受批评了。

本书有一些相关的内容,算是起步,今后我们要写新书,作出更加详细地评述。

——思考史学理论及史学的发展相关的具体问题。一百多年来,就学术著作名称与形态来说,有史学概论、   史学要论、史学通论、史学概要、历史哲学、史学思想、史学史、历史研究法等各种名目,有的是在史学通论中把理论与史学史合为一,有的是专论方法的,但也有结合谈历史方法,介绍史学理论的。这些是否要统一,我以为大可不必有太多的规定,可有一个问题要提出来,这就是史学史、史学理论,要总结百年历史研究的实践;和专门史学科的研究不同,是要求从中总结出理论与方法来。王国维的二重证据论、陈寅恪的文化史论、郭沫若的中国古代史的见解等,都是在历史研究的实践中,体现出来的,这些方面总结工作做得不错,但在这些大家以外,难道就没有可值得总结的东西?更何况中国学人很多的治学是寓论断于研究中,因而要真正总结出一百年的史学理论与方法论来,就一定要做这样的总结,并且在这样的基础上,写出一本史学史。这样的史学史,才会引起人们的兴趣,才会对当代各方面的历史研究产生影响来。如果史学史与史学理论的课程对一代学人治学总结不够,从而对当代史学发展产生不出影响力来,那就不要怪人们不重视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的学科了。

还要提出一点,是当代史学史的写法与古代史学史,要有联系又有区别的看待。近代史家与古代史官主体角色有很大差异;古代史学作品形式,主要是体现为史书,近代史学在编纂史书的同时,还有大量的发表在期刊与报纸上的研究论文、文章,以及各种论著和其他方面的作品。各种历史研究机构与古代史馆也不同。因而近代史学史的写法,应当与古代史学史有所不同。历史研究法应当怎样处理,也是要讨论的。历史教育通过不同途径开展,高等学校的史学研究平台与传统的书院更不同。诸多方面,在史学史书中不能全面介绍,但总应当有所反映。

百年学科的回顾,我们产生一个热望,要写一本有特色的近代史学史来,会通中西,显现特色。

21世纪是中国人民和平大发展的时期,如果说,五十六年前,中国人民站起来了;那么今天,随着神六遨游太空,中国人民正在飞起来了。民族文化、民族史学经历百年历史的检验,显现独有风采。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一代民族文化振兴在这一代人的肩上。

吴怀祺于北京师范大学

                   2005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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